糖浆饼

花。

【喻黄】迟到的我爱你

-童话向小甜饼。
-cp喻黄双花。

黄少天的话太多啦。

除了隔壁喻文州愿意坐在他身边,偶尔微笑着应和,没谁肯认真听他说话。

就连黄少天自己也很苦恼,他渴望能与别人进行友好的交流,而不是人人都视他为瘟疫一样躲着他。

也许是物极必反吧,他能感觉到,其实自己越是话多的时候,内心就越孤独。

喻文州是携着光走进他生命里的。

黄少天一直认为喻文州是世界上对他最好的人,具体是种什么样的感情他又说不上来,总感觉心里有什么话想对喻文州说。

然而每次见到他,都让话唠的本质占了上风,有用的没用的统统上了发条一样排着队一句接一句挨个蹦出来,真正想说的话早就被挤到不知道哪个角落去了。

于是最熟悉他的橘猫夜雨声烦对他说,黄少,去旅行吧,把脑袋里的话倒一倒。

黄少天恍若顿悟。便难得发扬了一个行动派的自我修养,打点行装,踏上旅途。

一路上顺便想想自己一直想对喻文州说的到底是什么。

他经过百花村,看到一只山鸡。

而且是一只沉稳中带着张扬气质的山鸡,丢进鸡群里也能循着这种特征一眼辩认出来的那种。柔顺的羽毛末梢向外有些翻起,给人一种视觉上的层次美。

“我叫孙哲平,”山鸡说,“看上一朵花,不知道怎么表示。”

“这很简单!你这样,再这样,aidbfoebdifhdidjdjdosjsosnsoccnfkdnekee” 

黄少天对自己的语言功底很是自信。临走前还倒了些句子给山鸡,并得到一顿暴打作为报偿。 

你太吵了。山鸡如是说。

下一站,黄少天到了轮回镇。刚踏进镇门,心里就涌上一种奇怪的感觉,尤其是在他看到成荫绿树底下跑着群圆滚滚的企鹅时,这种感觉更明显了。

一只额前几嘬毛在阳光下泛金黄色的企鹅格外显眼,走起路来大摇大摆,高挺着胸膛颇有几番傲慢的气势。不知道突然被什么东西拌了一下,下意识展开双臂,呈飞翔的姿势跟大地来了个亲密接触。

噗。黄少天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

他又在小镇里兜兜转转绕了几圈,几近黄昏的时候看到一只超大号黑白灰脂肪球蹲在棵西瓜树下边发呆。

他凑上去搭讪,大企鹅转过头来平静的瞧了他一眼,一言不发。一人一鹅四目相对了几秒,对面那鹅似乎是先撑不住了,眼神躲闪不知道该看向何处,最终只好盯着圆滚滚的肚子,双颊隐隐泛起绯红。

另一只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的企鹅一出现,大企鹅的视线像终于有了着落点一样,立刻抬起头求救般的看向他。

好在来的这只是个会说话的,从他的叙述中,黄少天对这个小镇终于有了个大致上的了解。

大企鹅的御用翻译工工皮寿告诉黄少天,由于这个镇子缺少偏旁部首,每个继任镇长都不会讲话,恰巧刚才跟他对视的大企鹅就是这届镇长。

那大企鹅还是在一旁沉默的望向别处,偶尔投来小心翼翼的视线,脸上的绯红仍然没有褪尽。看得黄少天有些心疼。

于是黄少天把脑子里的偏旁都送给工皮寿——现在是江波涛。 

“谢谢。”大企鹅周泽楷和江波涛齐声表示感谢。 

他又走过兴欣坳,微草城,虚空峡谷,用“嗯,哦,好。”换了忍者的扑克脸,不过没往自己脸上安。他用“正常的话”换到中二父爱,用…。 

黄少天一路上变成了一个安静的美男子,他会以温柔的调子陈词,清晰简洁的表达语意。

他踏上归程,遇到一个哑巴小姑娘。 

“你不会讲话吗?”

小姑娘点头。 

其实沉默也没什么不好的,黄少天想。

他并拢两指,贴在自己唇上,停顿良久又点点小姑娘的额头。

“这些话就送给你了,不用谢!”

小姑娘的眼睛由于惊讶睁的大大的,清澈的眸里盛着莹莹流光,双手叠在胸前,缓缓张了张嘴试着发出一个简单的音节。

黄少天听到小姑娘的声音,温柔的声线中带着些许生涩。

“xi,谢…谢谢…。”她看起来惊喜极了,抓着黄少天的手贴上自己的心口。 

空气中像是有细小的电流流过,带起黄少天心里的簇簇火花。

黄少天突然觉得心里并不是一个字都不剩,而这几个字送给喻文州再合适不过。 

他回到家,行李都没放就去敲喻文州的门。

喻文州就倚在门边,弯起好看的眉眼,眼稍微微上挑,眉若弯月,眸如溪水。

黄少天右手轻按住渐渐鼓噪起来的心脏。

“我爱你。”

他清清嗓子,吐出最后剩下的那三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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